第56章 老子的球員，拿著老子開的薪水，為英格蘭踢球，老子還要搖旗吶喊，這可太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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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老子的球員，拿著老子開的薪水，為英格蘭踢球，老子還要搖旗吶喊，這可太操蛋了！
CH56
對於2月來說, 2月29日顯然是特殊的一天。
因為這是四年一次的2月29日。
然而對於英格蘭球迷和諾亞的粉絲來說，即使這個日期沒有四年一度的特殊加成，也是值得他們在日歷上重點標註的日期。
因為這是諾亞接手英格蘭國家隊帥位後的首次執教, 甚至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走上教練席。
嗯, 後面這句, 是來自天空體育今天邀請的特約嘉賓羅伊·基恩的發言。
對，就是那個被弗爵爺趕走的隊長基恩。
在一句話逗笑了解說員馬丁·泰勒和另一位嘉賓舒梅切爾後，基恩還為自己不是“諾黑”辯解了一下。
“我還是很愛NoNo的，我也認為曼聯上場3比0皇馬的比賽非常精彩，但我還是得說, 這還只是他和他的團隊的首次執教, 也是他首次以主帥的身份和他的前隊友們見面、訓練，所以我雖然很期待他在這場比賽的表現，但也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壓力。”
基恩認真解釋了一番, 也把話說得很動聽，然而同為曼聯名宿的舒梅切爾才不吃他這套。
“他是諾亞，他當然不會有壓力。因為他和他的爸爸一樣，從來都是源源不斷地給自己壓力, 然後把這種壓力變成自己的內動力——我甚至覺得他和他老頭都不需要去車站加油，就能用壓力驅動那輛銀灰色的奔馳車。”
舒梅切爾的調侃把馬丁·泰勒逗得哈哈大笑, 評價道：“我覺得今天邀請你們作為嘉賓, 實在是太正確了。但我想知道，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諾亞會生氣嗎？”
對於馬丁的問題，基恩不屑道：“拜托, 他是諾亞, 又不是他爸爸。”
馬丁：“噗！”
舒梅切爾道：“因為我們是在工作。諾亞明白這只是我們的工作。”
“所以工作就是你們兩個的免罪金牌？”
“如果你想這麽理解的話。但事實是諾亞和他的爸爸不一樣，他對別人的生活和選擇, 沒有那麽強的控制欲。他反而和他的外表一樣，只專註於自我——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不關心別人，明白我的意思？”
馬丁不要太明白。
但他還是沒忍住笑意。
不過他想電視機前的觀眾會原諒他的，畢竟這兩個自從離開曼聯後，就沒說過弗格森一句好話的曼聯名宿，現在一口一個“他爸爸”的說話方式，實在是太逗了。
在兩位曼聯名宿陰陽弗爵爺的時候，弗爵爺和凱茜夫人，以及他的好友，現在英足總副主席大衛·吉爾，和英超西漢姆隊主帥阿勒代斯（綽號：大山姆），已經一起踏入了溫布利球場的包廂。
這也是英足總為爵爺早就預留好的包廂。
對此，爵爺並未覺得受用，反而在踏入這座球場後，說話就透著幾分陰陽怪氣。
吉爾當然知道他在別扭什麽，自是不理。
可人家大山姆哪會慣著他，瞥著他道：“弗吉，你如果這麽不情願看我們英格蘭的比賽，你可以不來啊。我和凱茜會幫NoNo加油的。”
爵爺怒視大山姆，可人家大山姆只是冷嗤了他一聲，就對凱茜夫人道：“我特意坐地鐵過來的，路上看到好多球迷穿著諾亞的球衣，我想對大家來說，今晚也是具有特殊意義的一晚。”
凱西夫人本就在微笑傾聽，聽到這裏就笑得更開心了。
弗爵爺瞪了大山姆一眼，但當凱茜夫人不認同的目光看來，他只能偃旗息鼓。
行叭行叭。
爵爺想，反正來都來了。
等到爵爺整理好了心情，就發現包廂房門被敲響，吉爾和大山姆立刻看向爵爺，嘿！
看到他們幸災樂禍的眼神，爵爺反而得意地挑了挑眉。
然而等爵爺親自打開|房門，才發現敲響房門的居然不是索要簽名的曼聯球迷，竟然是英足總的主席克拉克。
切！
爵爺興致全消，但考慮到他的身份除了是諾亞的父親，還是曼聯的主帥，他並沒有將這位帶著笑臉向他發出問候的英足總主席拒之門外。
克拉克當然了解弗爵爺，畢竟誰能指望一個70歲的蘇格蘭老頭，會支持英格蘭呢？
但沒關系，克拉克想，我來到這裏，也不是為了討好你的，而是你的老婆，目的也只是取悅你的兒子而已。
對於對方的想法，爵爺和卡拉克都心知肚明，又在社會的規訓和成年人的社交規則下，不得不戴上虛偽面具。
好在爵爺並不是一個人承受這些“苦難”。
不是還有吉爾和大山姆在嗎？
拉上他們兩個，是他今天做的最明智的決定。
什麽，他們兩個都是英格蘭人，其中一個還和克拉克是同事，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爵爺才不聽呢。
因為他的耳朵，已經被瞬間拔高，以山呼海嘯之勢席卷他耳膜的歡呼和尖叫填滿。
等到他們用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方式釋放完所有的亢奮和情感後，新一輪的尖叫又席卷而至。
只是這一次，他們終於能喊出那個名字了——
諾亞。
他的兒子，諾亞。
從球員時代起，幾乎每周，耳膜都要受到這樣重創的爵爺，自動屏蔽了所有的歡呼，他的目光自動鎖定在那個高瘦的身影上，看著他享譽全場，看著他高舉雙手，向所有歡呼的球迷致以謝意。
這樣熟悉的畫面，也讓他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舊日的時光。
然而時光支配者，又怎麽會將這樣的幸運降臨在他的身上？
無論是兒子比舊日明顯瘦削的身影，還是他身上那件愛妻親自挑選的白色醒目西裝和特意搭配的白底紅色的聖喬治旗胸針，都在提醒他——
這一切並非昨日。
而是新生。
他的諾亞，就像是教練界新生的太陽，但他相信，他在未來，必會再次成為璀璨驕陽。
不過今天的首發陣容是什麽來著？
爵爺想著，並未去問那邊的三個英格蘭人，而是自己看向了熱身的球員。
他看著看著，臉就黑了一片，也不再顧及那邊還在親密交談的幾人，問道：“那小兔崽子怎麽搞的？我是說，怎麽萊斯科特、菲爾、裏奧那小子一起在熱身？”
爵爺的話，讓那3個努力刷凱茜夫人好感度的英格蘭人安靜了下來。
身為主席的克拉克，更是一臉懵逼。
萊斯科特我知道是誰，裏奧應該是費迪南德，那菲爾呢，菲爾是誰？
吉爾都知道，但吉爾才不會回答呢。
果不其然，大山姆無語道：“你問我們，我們怎麽知道？說了算的不是你兒子嗎？”
在習慣性懟了紅鼻子老頭後，大山姆看了一眼已經在球場上熱身的球員，仔細盯著他們看了看後，才驚訝地看向吉爾：“三中衛？他居然真踢三中衛啊？可我看天空體育播出的訓練，不是踢四後衛嗎？”
吉爾攤手：“諾亞是教練，他就算排出7個後衛，我們也相信他能贏球，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噗！”大山姆笑了。
“哼。”爵爺冷哼一聲，“不要亂拍我馬屁。”
吉爾也不慣著他：“哦，難道你想讓諾亞贏球嗎？不過我覺得我們踢荷蘭，來個三中衛，直接踢防反，沒什麽不好的嘛。”
爵爺沒有回答。
如果足球的世界，真的是如此簡單，在過去的25年，他早就失業幾千次了。
但比賽還沒開始，他也不會看衰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所做的，只是繼續遙遙看著兒子的身影。
大山姆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沖吉爾努了努嘴——
看，那個紅鼻子又犯病了。
吉爾微微一笑，也看向了老友相同的方向，用滿是愛意的目光，看著相同的身影。
這是諾亞，是他看著長大的英格蘭寶貝兒啊。
而被九萬道愛意滿滿的目光所註視的青年，依然專註於自己的世界。
這是他成長中的一環，也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直至所有球員熱身結束，青年才率領他的球員們，向所有球迷致意後，才返回了球員通道。
“你兒子都沒跟你打招呼呦。”大山姆故意對爵爺道。
爵爺瞥他一眼：“天天都能見到，他打個屁的招呼？”
大山姆嘿嘿一笑，爵爺就聽妻子凱不快的聲音響起。
“弗吉！”
爵爺：“……”
媽的，又坑老子，真是誤交損友！
而在率領球員們回到更衣室後，諾亞先給了他們兩分鐘時間更換裝備，之後又看向了歐文。
在察覺到他的目光後，歐文並沒像訓練期間那樣化身歐懟懟，而是沖他點了點頭。
他知道諾亞在詢問什麽。
我充分熱身了，我覺得我的狀態很好，或許無法維持全場，但執行上半場的戰術，是完全沒問題的！
在得到答案後，諾亞在大家若有若無的註視中，拍了拍手掌，讓所有人的註意力，得以正大光明地集中在他身上。
誰知他們這位俊美的昔日隊友，現任主帥，竟然出語驚人：“上午的游戲好玩嗎？”
上午的游戲？
想到這玩意兒，球員們就有一肚子話說。
哪有這麽交代戰術的？
可如果問記沒記住……當然是記住了，而且記得太牢固了！
是的，他們在本次國家隊期間，最後一堂訓練課，也是唯一的一堂戰術訓練課，居然是在比賽日當天上午才完成的。
而且完成的方式，依然是分組對抗——
但用的是游戲的方式。
整個上午，他們都在咬牙切齒地按著游戲手柄，只想幹掉隊友們操控的荷蘭人，又必須嚴遵戰術，這就讓他們無比痛苦了。
畢竟大家想想，操縱荷蘭隊的，也是他們的隊友，所以他們很清楚他們要做什麽啊！
諾亞早在十年前，就對他們充滿怨念的小眼神免疫，此刻也只是挑著眉頭說：“那麽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像臺覆讀機一樣，在你們的耳邊聒噪不停嘍？”
這是當然的！
球員們用目光回應了他。
諾亞笑了，接著又看向了費迪南德。
“裏奧，今天是你第80場代表英格蘭國家隊出場。史蒂文找到我說，這是一個偉大的數字，他想讓你得到更加難忘的體驗，所以今天的隊長袖標，屬於你，我希望在你的率領下，我們能夠順利贏得這場比賽。”
這是什麽？
費迪南德懵了，賽前他雖然有一堆想法，可因為主教練是諾亞，所以他的想法只停留於想法，畢竟身為曼聯人，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啊。
結果在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刻，在這個主教練本應對他們耳提面命，恨不能把每一個字母硬生生塞入他們耳膜的時刻，他一舉成為主角，還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獎勵……
這種感覺，有點小爽，也讓費迪南德在大家的起哄聲中，笑聲爽朗。
他當然不會謝絕這份特殊的禮物，但這也足以讓他主動向傑拉德張開雙臂。
他想擁抱他，哪怕他是一個利物浦人，但他值得。
掌聲在他們相擁的瞬間響起，等到掌聲漸歇，他們看向他們的主帥，就看到他挑眉道：“這是我們的主場，我不想對你們強調這意味著什麽，因為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記得，荷蘭隊，已經是我們在歐洲杯到來之前，能夠約到的最強的對手。
所有的英格蘭球迷，都在等待我們亮劍歐洲杯，可如果想拔出石中劍，我們就要珍惜荷蘭這塊磨劍石。
我想對你們說的，只有這些。”
年輕的主帥說完了自己的賽前發言，除了曼聯的球員，其他球員都有些不習慣。
就這樣？
賽前環節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他們最討厭的點名提醒，也沒有覆讀機一樣的反覆強調，更沒有什麽雞血，他是如此平靜，甚至是過於平靜。
球員們覺得很別扭，這不是他們習慣的方式，可當他們互相對視後，又覺得這樣的賽前講話，也很合理。
因為這很諾亞啊，人家的人設沒崩啊。
而如果他真的血脈僨張地沖他們灌一通雞血，他們反而要害怕吧？
就在此時，更衣室裏又響起了拍手聲。
等到大家向聲源處看去，就看到他們今天的場上隊長已經嘚瑟吧唧地看著他們說：“嘿，兄弟們，我們去贏吧！贏給大家看，我也想贏給我們那個紅鼻子老頭看。”
說到這裏，他又怪笑了一下：“我真想知道那老頭到底是想讓我們竭盡全力，贏下這場比賽呢，還是想讓我們保留一點體能，等到周末的聯賽到來時，我們不至於腿軟呢？”
費迪南德一句話，讓整間更衣室笑哈哈。
畢竟弗爵爺有多討厭國家隊比賽日，是個球迷都知道，更不用說他們了。
可那老頭對兒子的愛，就像是禿頭腦袋上的虱子，無處遁藏啊。
所以那老頭到底是想讓他們贏呢，還是輸呢？或許是痛痛快快地贏，然後再把每一個曼聯球員換下吧。
畢竟友誼賽的換人名額，可是足足有6個呢。
大家就這樣開著弗爵爺的玩笑笑哈哈地跟著費迪南德出了更衣室。
諾亞呢？
拜費迪南德所賜，他終於想到了他的老父親，掏出了手機。
“你想跟老頭說什麽？”貝克漢姆問。
“不許喝酒，最少不許喝多。”諾亞面無表情道。
貝克漢姆：“……凱茜夫人也在吧？”
那個妻管嚴，怎麽可能有膽子？
諾亞瞥他：“媽咪從不禁止他喝酒。”
貝克漢姆臉上寫滿了“這怎麽可能”。
諾亞通常不喜歡解釋，但他是貝克漢姆，理應享有特權。
“倘若你是一名英超教練，每周最多要面臨三場比賽，維多利亞會禁止你喝酒嗎？”
貝克漢姆瞬間懂了。
再怎樣成熟的男人，也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發洩口，一個絕對屬於自己的時刻，不是嗎？
“……那你還管他？”
貝克漢姆覺得這簡直是自相矛盾嘛。
諾亞瞥他：“倘若你的父親70歲了，從事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且心臟在十年前就做過手術，你會允許他喝酒嗎？”
貝克漢姆：“……”
好像更有道理了！
所以那個紅鼻子老頭，就是這樣被自己的妻子兒子管得死死的吧？
發短信期間，還有幾條短信湧入到了收件箱內。
諾亞看完後並未回覆，因為他知道，勝利就是最好的回答。
現在，他要和他的球員們一起去並肩作戰了。
“等等。”
貝克漢姆攔住了他，“胸針要調整一下。”
諾亞任他調整。
貝克漢姆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比自己還高了七八公分，卻依然乖乖站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擺弄的“小人兒”，也是心中感慨萬千。
但他把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個擁抱。
“這只是一場友誼賽，放輕松點——雖然我知道，這個單詞從沒有收錄在你的個人詞典內。”
諾亞輕輕回抱了他：“但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沒有收錄過‘緊張’這個單詞。”
貝克漢姆笑了，他輕輕搓了搓青年的腦袋，“自大的小鬼。”
青年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接著就留下一句嘲諷，就向著更衣室出口走去——
“身高不夠就不要做這種別扭的動作。”
貝克漢姆：“……NoNo，當你還是個怎麽都長不高的小矮子的時候，我沒有嘲笑過你吧？”
金發青年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前，聲音卻無視距離傳來——
“你沒說。但你在他們嘲笑我時笑了無數次。”
貝克漢姆：“……我那叫微笑，微笑！”
然而這次連聲音也消失了。
貝克漢姆只能一邊腹誹“這個亂記仇的小鬼，果然是那個紅鼻子的兒子！”，一邊拔足跟上。
與此同時，球員大名單已經出現在球場的現場大屏幕內。
這讓它牢牢吸引住了爵爺的目光。
大山姆的聲音，也一並傳入到了爵爺耳中：
“門將，喬·哈特，左後衛阿什利·科爾。
這兩個都是沒有任何疑問的選擇，可問題來了，右後衛凱爾·沃克？
這不是熱刺的那個毛頭小子嗎？他居然取代了格倫·約翰遜首發？”
爵爺慢條斯理道：“他首發，有他首發的道理，等著看好了。”
大山姆哼了聲，他還不認為目前英格蘭的年輕右後衛中，有誰能挑戰格倫·約翰遜。
不過老頭是出名的護短，他沒必要在他面前貶低他兒子的用人選擇，繼續念叨：
“萊斯科特和費迪南德也沒什麽可挑剔的，畢竟特裏已經被逐出國家隊了，中後衛的位置也該換血了，可諾亞好像換得太徹底了——菲爾·瓊斯是你們的球員吧，他能力如何？”
爵爺如此護短的人，當然是給他一個“少對我的球員指指點點”的眼神。
大山姆才不鳥他，繼續看向吉爾。
吉爾笑了笑，客觀評價道：“很出色的孩子，前景可期，態度一流。至少我可以確定，諾亞選擇他，就像是選擇凱爾·沃克那樣，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一名曼聯球員。”
大山姆點了點頭，對於這位曼聯前任CEO的評價，他是信的。
“傑拉德、蘭帕德、卡裏克……好像也沒什麽可評價的——弗吉，你笑什麽？”
爵爺瞪他：“我笑你也管？”
大山姆呵呵：“我當然不會管，但你笑得太惡心的時候例外。”
爵爺正要怒噴，吉爾已經拉開了大山姆，站在了他們中間。
對於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為，凱茜夫人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馬上，夫人的目光，就被球員通道中走出的身影吸引。
熱烈的掌聲和尖叫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可即使如此，也壓不住男人們的聲音。
“鋒線有點問題吧，我是說歐文。歐文到你們曼聯快兩個賽季了，才進了多少球？如果這場表現不好，一定會被噴走後門進來的吧？”
爵爺怒道：“你才走後門！那是邁克爾·歐文！”
大山姆：“戰損般。”
爵爺更怒，正要當面跟他對噴八百回合，就被站在中間的吉爾用手擋住。
他正想把吉爾那礙眼的手臂揮開，肆意噴射，就聽吉爾道：“你兒子，在看你。”
啊？
爵爺立刻向下方的看臺看去，赫然看到，他的兒子立於萬人之間，正擡頭看向他的方向。
明明相隔遙遠，可在爵爺眼中，那雙波瀾不驚的藍眸已在眼前。
那雙總是令人想到汪洋的深藍瞬間澆滅了他的火氣。
噴什麽噴，比賽會證明一切。
可這好像意味著，他要為歐文那小子加油呢……
老子的球員，拿著老子開的薪水，為英格蘭踢球，老子還要搖旗吶喊，這可太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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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2月來說, 2月29日顯然是特殊的一天。
因為這是四年一次的2月29日。
然而對於英格蘭球迷和諾亞的粉絲來說，即使這個日期沒有四年一度的特殊加成，也是值得他們在日歷上重點標註的日期。
因為這是諾亞接手英格蘭國家隊帥位後的首次執教, 甚至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走上教練席。
嗯, 後面這句, 是來自天空體育今天邀請的特約嘉賓羅伊·基恩的發言。
對，就是那個被弗爵爺趕走的隊長基恩。
在一句話逗笑了解說員馬丁·泰勒和另一位嘉賓舒梅切爾後，基恩還為自己不是“諾黑”辯解了一下。
“我還是很愛NoNo的，我也認為曼聯上場3比0皇馬的比賽非常精彩，但我還是得說, 這還只是他和他的團隊的首次執教, 也是他首次以主帥的身份和他的前隊友們見面、訓練，所以我雖然很期待他在這場比賽的表現，但也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壓力。”
基恩認真解釋了一番, 也把話說得很動聽，然而同為曼聯名宿的舒梅切爾才不吃他這套。
“他是諾亞，他當然不會有壓力。因為他和他的爸爸一樣，從來都是源源不斷地給自己壓力, 然後把這種壓力變成自己的內動力——我甚至覺得他和他老頭都不需要去車站加油，就能用壓力驅動那輛銀灰色的奔馳車。”
舒梅切爾的調侃把馬丁·泰勒逗得哈哈大笑, 評價道：“我覺得今天邀請你們作為嘉賓, 實在是太正確了。但我想知道，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諾亞會生氣嗎？”
對於馬丁的問題，基恩不屑道：“拜托, 他是諾亞, 又不是他爸爸。”
馬丁：“噗！”
舒梅切爾道：“因為我們是在工作。諾亞明白這只是我們的工作。”
“所以工作就是你們兩個的免罪金牌？”
“如果你想這麽理解的話。但事實是諾亞和他的爸爸不一樣，他對別人的生活和選擇, 沒有那麽強的控制欲。他反而和他的外表一樣，只專註於自我——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不關心別人，明白我的意思？”
馬丁不要太明白。
但他還是沒忍住笑意。
不過他想電視機前的觀眾會原諒他的，畢竟這兩個自從離開曼聯後，就沒說過弗格森一句好話的曼聯名宿，現在一口一個“他爸爸”的說話方式，實在是太逗了。
在兩位曼聯名宿陰陽弗爵爺的時候，弗爵爺和凱茜夫人，以及他的好友，現在英足總副主席大衛·吉爾，和英超西漢姆隊主帥阿勒代斯（綽號：大山姆），已經一起踏入了溫布利球場的包廂。
這也是英足總為爵爺早就預留好的包廂。
對此，爵爺並未覺得受用，反而在踏入這座球場後，說話就透著幾分陰陽怪氣。
吉爾當然知道他在別扭什麽，自是不理。
可人家大山姆哪會慣著他，瞥著他道：“弗吉，你如果這麽不情願看我們英格蘭的比賽，你可以不來啊。我和凱茜會幫NoNo加油的。”
爵爺怒視大山姆，可人家大山姆只是冷嗤了他一聲，就對凱茜夫人道：“我特意坐地鐵過來的，路上看到好多球迷穿著諾亞的球衣，我想對大家來說，今晚也是具有特殊意義的一晚。”
凱西夫人本就在微笑傾聽，聽到這裏就笑得更開心了。
弗爵爺瞪了大山姆一眼，但當凱茜夫人不認同的目光看來，他只能偃旗息鼓。
行叭行叭。
爵爺想，反正來都來了。
等到爵爺整理好了心情，就發現包廂房門被敲響，吉爾和大山姆立刻看向爵爺，嘿！
看到他們幸災樂禍的眼神，爵爺反而得意地挑了挑眉。
然而等爵爺親自打開|房門，才發現敲響房門的居然不是索要簽名的曼聯球迷，竟然是英足總的主席克拉克。
切！
爵爺興致全消，但考慮到他的身份除了是諾亞的父親，還是曼聯的主帥，他並沒有將這位帶著笑臉向他發出問候的英足總主席拒之門外。
克拉克當然了解弗爵爺，畢竟誰能指望一個70歲的蘇格蘭老頭，會支持英格蘭呢？
但沒關系，克拉克想，我來到這裏，也不是為了討好你的，而是你的老婆，目的也只是取悅你的兒子而已。
對於對方的想法，爵爺和卡拉克都心知肚明，又在社會的規訓和成年人的社交規則下，不得不戴上虛偽面具。
好在爵爺並不是一個人承受這些“苦難”。
不是還有吉爾和大山姆在嗎？
拉上他們兩個，是他今天做的最明智的決定。
什麽，他們兩個都是英格蘭人，其中一個還和克拉克是同事，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爵爺才不聽呢。
因為他的耳朵，已經被瞬間拔高，以山呼海嘯之勢席卷他耳膜的歡呼和尖叫填滿。
等到他們用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方式釋放完所有的亢奮和情感後，新一輪的尖叫又席卷而至。
只是這一次，他們終於能喊出那個名字了——
諾亞。
他的兒子，諾亞。
從球員時代起，幾乎每周，耳膜都要受到這樣重創的爵爺，自動屏蔽了所有的歡呼，他的目光自動鎖定在那個高瘦的身影上，看著他享譽全場，看著他高舉雙手，向所有歡呼的球迷致以謝意。
這樣熟悉的畫面，也讓他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舊日的時光。
然而時光支配者，又怎麽會將這樣的幸運降臨在他的身上？
無論是兒子比舊日明顯瘦削的身影，還是他身上那件愛妻親自挑選的白色醒目西裝和特意搭配的白底紅色的聖喬治旗胸針，都在提醒他——
這一切並非昨日。
而是新生。
他的諾亞，就像是教練界新生的太陽，但他相信，他在未來，必會再次成為璀璨驕陽。
不過今天的首發陣容是什麽來著？
爵爺想著，並未去問那邊的三個英格蘭人，而是自己看向了熱身的球員。
他看著看著，臉就黑了一片，也不再顧及那邊還在親密交談的幾人，問道：“那小兔崽子怎麽搞的？我是說，怎麽萊斯科特、菲爾、裏奧那小子一起在熱身？”
爵爺的話，讓那3個努力刷凱茜夫人好感度的英格蘭人安靜了下來。
身為主席的克拉克，更是一臉懵逼。
萊斯科特我知道是誰，裏奧應該是費迪南德，那菲爾呢，菲爾是誰？
吉爾都知道，但吉爾才不會回答呢。
果不其然，大山姆無語道：“你問我們，我們怎麽知道？說了算的不是你兒子嗎？”
在習慣性懟了紅鼻子老頭後，大山姆看了一眼已經在球場上熱身的球員，仔細盯著他們看了看後，才驚訝地看向吉爾：“三中衛？他居然真踢三中衛啊？可我看天空體育播出的訓練，不是踢四後衛嗎？”
吉爾攤手：“諾亞是教練，他就算排出7個後衛，我們也相信他能贏球，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噗！”大山姆笑了。
“哼。”爵爺冷哼一聲，“不要亂拍我馬屁。”
吉爾也不慣著他：“哦，難道你想讓諾亞贏球嗎？不過我覺得我們踢荷蘭，來個三中衛，直接踢防反，沒什麽不好的嘛。”
爵爺沒有回答。
如果足球的世界，真的是如此簡單，在過去的25年，他早就失業幾千次了。
但比賽還沒開始，他也不會看衰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所做的，只是繼續遙遙看著兒子的身影。
大山姆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沖吉爾努了努嘴——
看，那個紅鼻子又犯病了。
吉爾微微一笑，也看向了老友相同的方向，用滿是愛意的目光，看著相同的身影。
這是諾亞，是他看著長大的英格蘭寶貝兒啊。
而被九萬道愛意滿滿的目光所註視的青年，依然專註於自己的世界。
這是他成長中的一環，也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直至所有球員熱身結束，青年才率領他的球員們，向所有球迷致意後，才返回了球員通道。
“你兒子都沒跟你打招呼呦。”大山姆故意對爵爺道。
爵爺瞥他一眼：“天天都能見到，他打個屁的招呼？”
大山姆嘿嘿一笑，爵爺就聽妻子凱不快的聲音響起。
“弗吉！”
爵爺：“……”
媽的，又坑老子，真是誤交損友！
而在率領球員們回到更衣室後，諾亞先給了他們兩分鐘時間更換裝備，之後又看向了歐文。
在察覺到他的目光後，歐文並沒像訓練期間那樣化身歐懟懟，而是沖他點了點頭。
他知道諾亞在詢問什麽。
我充分熱身了，我覺得我的狀態很好，或許無法維持全場，但執行上半場的戰術，是完全沒問題的！
在得到答案後，諾亞在大家若有若無的註視中，拍了拍手掌，讓所有人的註意力，得以正大光明地集中在他身上。
誰知他們這位俊美的昔日隊友，現任主帥，竟然出語驚人：“上午的游戲好玩嗎？”
上午的游戲？
想到這玩意兒，球員們就有一肚子話說。
哪有這麽交代戰術的？
可如果問記沒記住……當然是記住了，而且記得太牢固了！
是的，他們在本次國家隊期間，最後一堂訓練課，也是唯一的一堂戰術訓練課，居然是在比賽日當天上午才完成的。
而且完成的方式，依然是分組對抗——
但用的是游戲的方式。
整個上午，他們都在咬牙切齒地按著游戲手柄，只想幹掉隊友們操控的荷蘭人，又必須嚴遵戰術，這就讓他們無比痛苦了。
畢竟大家想想，操縱荷蘭隊的，也是他們的隊友，所以他們很清楚他們要做什麽啊！
諾亞早在十年前，就對他們充滿怨念的小眼神免疫，此刻也只是挑著眉頭說：“那麽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像臺覆讀機一樣，在你們的耳邊聒噪不停嘍？”
這是當然的！
球員們用目光回應了他。
諾亞笑了，接著又看向了費迪南德。
“裏奧，今天是你第80場代表英格蘭國家隊出場。史蒂文找到我說，這是一個偉大的數字，他想讓你得到更加難忘的體驗，所以今天的隊長袖標，屬於你，我希望在你的率領下，我們能夠順利贏得這場比賽。”
這是什麽？
費迪南德懵了，賽前他雖然有一堆想法，可因為主教練是諾亞，所以他的想法只停留於想法，畢竟身為曼聯人，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啊。
結果在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刻，在這個主教練本應對他們耳提面命，恨不能把每一個字母硬生生塞入他們耳膜的時刻，他一舉成為主角，還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獎勵……
這種感覺，有點小爽，也讓費迪南德在大家的起哄聲中，笑聲爽朗。
他當然不會謝絕這份特殊的禮物，但這也足以讓他主動向傑拉德張開雙臂。
他想擁抱他，哪怕他是一個利物浦人，但他值得。
掌聲在他們相擁的瞬間響起，等到掌聲漸歇，他們看向他們的主帥，就看到他挑眉道：“這是我們的主場，我不想對你們強調這意味著什麽，因為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記得，荷蘭隊，已經是我們在歐洲杯到來之前，能夠約到的最強的對手。
所有的英格蘭球迷，都在等待我們亮劍歐洲杯，可如果想拔出石中劍，我們就要珍惜荷蘭這塊磨劍石。
我想對你們說的，只有這些。”
年輕的主帥說完了自己的賽前發言，除了曼聯的球員，其他球員都有些不習慣。
就這樣？
賽前環節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他們最討厭的點名提醒，也沒有覆讀機一樣的反覆強調，更沒有什麽雞血，他是如此平靜，甚至是過於平靜。
球員們覺得很別扭，這不是他們習慣的方式，可當他們互相對視後，又覺得這樣的賽前講話，也很合理。
因為這很諾亞啊，人家的人設沒崩啊。
而如果他真的血脈僨張地沖他們灌一通雞血，他們反而要害怕吧？
就在此時，更衣室裏又響起了拍手聲。
等到大家向聲源處看去，就看到他們今天的場上隊長已經嘚瑟吧唧地看著他們說：“嘿，兄弟們，我們去贏吧！贏給大家看，我也想贏給我們那個紅鼻子老頭看。”
說到這裏，他又怪笑了一下：“我真想知道那老頭到底是想讓我們竭盡全力，贏下這場比賽呢，還是想讓我們保留一點體能，等到周末的聯賽到來時，我們不至於腿軟呢？”
費迪南德一句話，讓整間更衣室笑哈哈。
畢竟弗爵爺有多討厭國家隊比賽日，是個球迷都知道，更不用說他們了。
可那老頭對兒子的愛，就像是禿頭腦袋上的虱子，無處遁藏啊。
所以那老頭到底是想讓他們贏呢，還是輸呢？或許是痛痛快快地贏，然後再把每一個曼聯球員換下吧。
畢竟友誼賽的換人名額，可是足足有6個呢。
大家就這樣開著弗爵爺的玩笑笑哈哈地跟著費迪南德出了更衣室。
諾亞呢？
拜費迪南德所賜，他終於想到了他的老父親，掏出了手機。
“你想跟老頭說什麽？”貝克漢姆問。
“不許喝酒，最少不許喝多。”諾亞面無表情道。
貝克漢姆：“……凱茜夫人也在吧？”
那個妻管嚴，怎麽可能有膽子？
諾亞瞥他：“媽咪從不禁止他喝酒。”
貝克漢姆臉上寫滿了“這怎麽可能”。
諾亞通常不喜歡解釋，但他是貝克漢姆，理應享有特權。
“倘若你是一名英超教練，每周最多要面臨三場比賽，維多利亞會禁止你喝酒嗎？”
貝克漢姆瞬間懂了。
再怎樣成熟的男人，也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發洩口，一個絕對屬於自己的時刻，不是嗎？
“……那你還管他？”
貝克漢姆覺得這簡直是自相矛盾嘛。
諾亞瞥他：“倘若你的父親70歲了，從事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且心臟在十年前就做過手術，你會允許他喝酒嗎？”
貝克漢姆：“……”
好像更有道理了！
所以那個紅鼻子老頭，就是這樣被自己的妻子兒子管得死死的吧？
發短信期間，還有幾條短信湧入到了收件箱內。
諾亞看完後並未回覆，因為他知道，勝利就是最好的回答。
現在，他要和他的球員們一起去並肩作戰了。
“等等。”
貝克漢姆攔住了他，“胸針要調整一下。”
諾亞任他調整。
貝克漢姆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比自己還高了七八公分，卻依然乖乖站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擺弄的“小人兒”，也是心中感慨萬千。
但他把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個擁抱。
“這只是一場友誼賽，放輕松點——雖然我知道，這個單詞從沒有收錄在你的個人詞典內。”
諾亞輕輕回抱了他：“但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沒有收錄過‘緊張’這個單詞。”
貝克漢姆笑了，他輕輕搓了搓青年的腦袋，“自大的小鬼。”
青年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接著就留下一句嘲諷，就向著更衣室出口走去——
“身高不夠就不要做這種別扭的動作。”
貝克漢姆：“……NoNo，當你還是個怎麽都長不高的小矮子的時候，我沒有嘲笑過你吧？”
金發青年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前，聲音卻無視距離傳來——
“你沒說。但你在他們嘲笑我時笑了無數次。”
貝克漢姆：“……我那叫微笑，微笑！”
然而這次連聲音也消失了。
貝克漢姆只能一邊腹誹“這個亂記仇的小鬼，果然是那個紅鼻子的兒子！”，一邊拔足跟上。
與此同時，球員大名單已經出現在球場的現場大屏幕內。
這讓它牢牢吸引住了爵爺的目光。
大山姆的聲音，也一並傳入到了爵爺耳中：
“門將，喬·哈特，左後衛阿什利·科爾。
這兩個都是沒有任何疑問的選擇，可問題來了，右後衛凱爾·沃克？
這不是熱刺的那個毛頭小子嗎？他居然取代了格倫·約翰遜首發？”
爵爺慢條斯理道：“他首發，有他首發的道理，等著看好了。”
大山姆哼了聲，他還不認為目前英格蘭的年輕右後衛中，有誰能挑戰格倫·約翰遜。
不過老頭是出名的護短，他沒必要在他面前貶低他兒子的用人選擇，繼續念叨：
“萊斯科特和費迪南德也沒什麽可挑剔的，畢竟特裏已經被逐出國家隊了，中後衛的位置也該換血了，可諾亞好像換得太徹底了——菲爾·瓊斯是你們的球員吧，他能力如何？”
爵爺如此護短的人，當然是給他一個“少對我的球員指指點點”的眼神。
大山姆才不鳥他，繼續看向吉爾。
吉爾笑了笑，客觀評價道：“很出色的孩子，前景可期，態度一流。至少我可以確定，諾亞選擇他，就像是選擇凱爾·沃克那樣，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一名曼聯球員。”
大山姆點了點頭，對於這位曼聯前任CEO的評價，他是信的。
“傑拉德、蘭帕德、卡裏克……好像也沒什麽可評價的——弗吉，你笑什麽？”
爵爺瞪他：“我笑你也管？”
大山姆呵呵：“我當然不會管，但你笑得太惡心的時候例外。”
爵爺正要怒噴，吉爾已經拉開了大山姆，站在了他們中間。
對於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為，凱茜夫人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馬上，夫人的目光，就被球員通道中走出的身影吸引。
熱烈的掌聲和尖叫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可即使如此，也壓不住男人們的聲音。
“鋒線有點問題吧，我是說歐文。歐文到你們曼聯快兩個賽季了，才進了多少球？如果這場表現不好，一定會被噴走後門進來的吧？”
爵爺怒道：“你才走後門！那是邁克爾·歐文！”
大山姆：“戰損般。”
爵爺更怒，正要當面跟他對噴八百回合，就被站在中間的吉爾用手擋住。
他正想把吉爾那礙眼的手臂揮開，肆意噴射，就聽吉爾道：“你兒子，在看你。”
啊？
爵爺立刻向下方的看臺看去，赫然看到，他的兒子立於萬人之間，正擡頭看向他的方向。
明明相隔遙遠，可在爵爺眼中，那雙波瀾不驚的藍眸已在眼前。
那雙總是令人想到汪洋的深藍瞬間澆滅了他的火氣。
噴什麽噴，比賽會證明一切。
可這好像意味著，他要為歐文那小子加油呢……
老子的球員，拿著老子開的薪水，為英格蘭踢球，老子還要搖旗吶喊，這可太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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